船沉江

旧光
今天开始做景光的狗

醉糜.

超级喜欢这篇
好像被删掉了

Campanella:

好棒


白玉为何物:



AU 黑暗系
BGM和灵感来源:老鹰乐队 Hotel California   Hotel California     前奏很长,50多秒,可以跳过。
这首歌是我以前看灯太太的芥中知道的。这篇芥中可棒了!!!我特别喜欢。有兴趣的话可以去tag翻翻。倒数第二篇,十二月生死谈。
不过这篇是双黑太中*




 




我看见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夤夜了。所有的一切被皑皑大雪所覆盖,我开着我纯黑色的梅塞德斯奔驰在那条笔直结冰的高速公路上面高速飞驰,车里面冷如冰窟,我的手指僵硬几乎有些不受控制。但是渐渐的速度越慢越慢,因为我的精神偏头痛不知何时又开始发作。它像是紧箍咒一般困得我头晕目眩,疼得像是一把铲子插入我的脑海中在里面肆意妄为。我不禁咬牙踩了刹车,车子在光滑的地面滑行发出刺耳的声音才停下。我在方向盘上面趴了一会儿,不见好转,抬起头来,在淡淡的雾和浓浓的夜色之中,看见了不远处伫立着的一栋豪宅,华丽奢华欧风,还有一个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Hotel California”。




是个旅店呀。不过看来今天晚上我赶不回去了。我如此想着拉了手闸,也没有空再收拾行李了,只拿了全部都是生活用品的那个包就出了车,在大雪之中低头将帽子按住后匆匆朝旅店跑去。我来到旅店前,“咚咚”地叩响大门。我在风雪中被冷得瑟瑟发抖,再加上一阵一阵的偏头痛,我感觉整个人就身处于地狱之间。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乜看了一眼那个“Hotel California”的招牌,结果发现它竟然是用红色油漆写的。鲜红如血,不详之预兆。




木质大门“咯吱”一下打开。瞬间门外的风雪开始往里面灌进。我恍惚之中听见了教堂的钟奏响的声音。开门的人是一个男人。但是看见那个男人的脸的时候我都愣了一下,是一个特别漂亮的男人,面容精致漂亮白皙黑色柔软卷发,一双清澈见底貌似天真无邪的鸢色眼睛,然而那双桃花眼却勾人得很。他低头,带着点疑惑的味道看着我,倏忽笑了一声。我也才发现他竟然比我高出一个头。这一下子我不爽的感情全部漫涌上来,我这时很明确的感觉我自己:讨厌他。“住店。”而且因为偏头痛的原因,我的态度也很糟糕,拉下一张自己都可以预料的臭脸。他也不恼,笑着将大门打开,一手悬在腹部手尖朝着店内,一副绅士风度翩翩的样子说:“请进。”




我到没有立马的进去。因为大门打开的时,我感觉到异常的心慌,就像是末日将要降临之时野生动物的直觉一般,我甚至有些恐惧。而这个旅店的大厅内巨大古老的路易十四的座钟“咔咔”作响,细密的齿轮一个个转动推动这个被梦境奴役的世界缓缓进行(我看了一眼,此时为寅时),红棕色的羊毛地摊绣着已经开始黯淡,上面绣有不知名的徽章以及五百二十一只蝴蝶;窗帘是德里的精致的麦斯林纱所做,纯黑色,做工精致巧夺天工,上面用着金色丝线绣着叶冠和草莓叶子,边缘的流苏饰有颗颗洁白珍珠;悬挂在顶上的水晶灯的光芒微弱昏暗,勉勉强强照亮一切;通向二楼的楼梯是鎏金色的,而且大门正对的楼梯上面的墙壁上面,还挂着一幅画。我甚至有点不相信这是一个旅店该有的装饰,我还不知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我忍不住偷偷去看那个人,哦,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和我回视,嘴边的那丝笑意温和而教人毛骨悚然。但是我现在没有选择,我的头快要被撕裂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跳个不停。我进去了。背后门“咯吱”关掉的时候我好像还听见了那个男人的一声轻笑,特别好听,细微轻小,像小爪子挠着心里,但是我的背后发凉




“介绍一下吧,我是太宰治。这家‘Hotel California’的老板。欢迎您成为本店今夜的第一个客人。”太宰治说话声音如潺潺流水一般清澈,着实好听,但是我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中原中也,”我简单快速地回复,突然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腿一软差点就跪下了,我捂着脑袋,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膝盖说,“给我一间房,快点。”




“你怎么了?”虽然在问,但是他的声音里面没有一丝疑惑,“头很痛吗。”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朝我走过来,步伐轻盈,我不喜欢别人的靠近刚准备向后退一步时,竟然被他扯住了手腕。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先不说第一次见面,他娘的男人搂着男人不觉得恶心吗?可是他的动作真的异常温柔这点叫我无法反驳,而且现在头痛到我浑身发软,几乎整个人就瘫在他的怀里了。脸都埋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身上有些寒冷,还有种淡淡的香味。经过一整天都长途跋涉,我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只想好好的睡一大觉。




“中原先生,撑着点,坚持下,”他很轻柔地拍拍我的脸,手指冰冷,“我现在就带你去房间。”




 




他托着我引导我走上楼梯,路过那副画,带我进入了左边的走廊。他手里提了个灯笼,灯笼是暗红色的,发着的光芒幽幽缠绵暧昧。走廊的墙壁是暗红色,脚下是鲜红色的毛绒地毯,走廊的尽头黑魆魆的,就像是一个怪物,地摊就是它的舌头。我们在被缓慢吞噬,被怪物用牙齿碾碎吃干抹净。夜是黑的,只身二人的夜。阴影吞噬覆盖万物,走廊墙壁上面的烛灯明明灭灭闪烁不定,四周安静连脚步声都听不见,只有我因疼痛的喘息声,和那个太宰的呼吸声,僵硬的不自然的。走廊两段的房门紧关。




我好像听见了细细碎碎的窃窃私语声,从走廊的深处、走廊的两端传来,声音小到我几乎无法听见,但是“他们”貌似又是在和我说话,一直说一直说:“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那个声音好像只有我可以听见,不可明了的恐惧从我心底升起,我抓住太宰治的手忍不住紧了点。




太宰治发现了,搂住我的手同样紧了一些,他和我说:“Hotel California有如此多的房间,一年四季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在这找到地方。”他和我说话时的语气温和,好像在安慰着恐惧黑夜睡不着的孩子,但是不知为何现在的我真的很吃这一套,我渐渐放松下来。可对这个叫做“太宰治”的男人还是没有什么好感。虽然这句话的确很给人一种归属感。不知为何,我竟然脱口而出:“你不寂寞吗?”接着看见他完全茫然的脸,他眨眨眼睛,问:“你为什么这么讲?”“不知道。”我移下目光,不再说话,但是却感觉恐惧消除了不少。




到达房间后我以后浑身无力。我跌跌撞撞地从太宰怀里出来,差点扑到床上。当时开始解衣服的时候,我注意到太宰治还在旁边看着我。那眼睛几乎发亮,亮晶晶的。“干什么?”我哑着嗓子说,“不出去吗?”他对着我笑了笑,像是只纯良的小兔子说:“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既然你头像,要不要我为你准备一点东西?”我没有注意到他对我的称呼已经从“您”变成了“你”。“没有了。”我说,见他也未离开,觉得男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于是我也很自然地开始脱衣服。我的披风,马甲,衬衫,项圈,黑色长靴。后才趴上那张巨大柔软的大床。当我躺下后,他就走过来,我瞪着眼睛看着他自然地摸摸了我的额头。说来也奇怪,他这么一摸,顿时疼痛就减轻了不少,困意袭来。太宰治轻轻阖上我的眼睛,在我完全陷入黑暗的时候,我听见他说:“睡吧,中也。”带着仿佛如纱般缠绕的心思我安眠沉睡。




 




当时醒来之时我已经精神饱满,朝外面看去,还是夜色弥漫大雪纷飞。没有一丝困意,我穿上衣服出了房间。走廊阴森森的,悄无声息。难道就没有人吗?我暗暗嘀咕。虽说一个大男人不怕妖魔鬼怪什么的,但是总会有一些心里发麻。我的背脊瞬间发麻,一转身,就看见那个年轻老板站在我的身后,清瘦俊美,他笑着看着我说:“你好啊,中也。”




我发现了他对我的称呼变化,但是也不想要理会了,我说:“此时为何?”他答:“已是卯时。”卯时?”我一下子愣了,“我才睡了一个小时?”他还是笑,不说话。这个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他,发现他并没有在笑,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笑容满面,也不让人讨厌。“既然你睡不着,要不要让我带你逛逛这里呢,中也?”他喊我的名字几乎让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睡也是睡不着了。一起逛逛也好。




我的脚步在大厅的那副画面前停下。太宰治朝我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问:“感兴趣吗。”我没有回答,看着这幅画。这幅画以红色调为主,栩栩如生叫人反胃,血腥残忍的杀戮图画,里面流血成海内脏四处血舞弥漫尸体成堆,锋利的钢刀被扔得到处都是。却有一个人踩着尸骨之下,茕茕孑立。我数了数,总共十人,死者九名,死法各有不同。一想到这样一幅图竟然被摆在旅店大门正对的地方,我胃里几乎翻涌倒海。嫌弃地说:“你竟然把这种图片放在旅店里面。”“没有办法啊,”他走上前来,抚摸着这种血之图,看着这幅图的眼神中带着眷恋,说,“这张图可是从本店一开始的时候就在了。”太宰治扭头,突然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猫,说:“走吧,我看你去看看我的‘珍藏品’。”说完他朝着另一边的走廊走去,那边是楼梯的右边,融入了黑暗中。我没有着急动,而是看着那副画,我看见了上面角落里面的一抹黑色,我用指尖抹了一点点,放在指尖捏了捏,像是血。我转身去追太宰治。




这边的走廊与那边的暗红色截然不同,因为现在我的精神很好。所以我仔细观察,发现了墙壁上面有着雕刻的浮雕,上呈现的是《圣经》的故事:耶稣与荆棘冠(童年的他真的美艳似神,红唇婴孩手抓金雀翅回眸一望,清冽眼底之沧桑让人心弦摆动不已)、处女怀孕的母亲绝望的眼泪、交欢中的亚当和夏娃、满手沾满自己亲生兄弟鲜血的该隐,俊美无双的脸上透露出不敢相信的惊恐;之后他回头。浮雕在此终结,只因道路已到尽头。太宰治走在我前面,弯腰,将面前地毯的一边拉起,捡起下面的金钥匙,动作缓慢,好似意在让我看见。他打开门,按了灯。刺眼的灯光让我眼前一片模糊,看我看清一切时,只觉得呼吸在瞬间被恐惧扼杀在了咽喉之中,心脏直跳无法控制。这间全黑的房屋中,我看见将近十具如同真人的蜡像。有男有女,但是每一个人都漂亮精致,睁着茫然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进门的我们。我有些反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被太宰治抓住。“别走啊,中也。这是我的收藏品,我从没有把它们给别人看过哦。”我深吸几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那为何给我看?”他拉着我的手腕将我向前带去,同时回过头,对我笑笑说:“因为我讨厌你啊。”




妈的什么鬼逻辑。不过也无所谓,因为恰好....“我也讨厌你。”我说。太宰治眼睛亮了:“真是太好啦!没有想到我们这么有缘!”搞不懂这个人的逻辑思维啊?!




他将我拉进到一个蜡像前,好像想让我仔细观察。我定了定神,这具女性蜡像真的栩栩如生,那双看向我的蓝色眼睛好像也和真的一样,看得我心里发涩,想到了些不正常的事情。我悄悄乜一眼太宰治,他恰好也在看我,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说:“要不要摸摸?”说着就将我的手拉着向那具蜡像伸去。“不用了不用了!”我使劲摇着头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管他是不是真的蜡像,我都不想碰那玩意,却没有注意到现在自己是以被太宰治抱在怀里面的姿势。而就在垂死挣扎(并不是啊!)中我眼尖看见了那具蜡像脖子上面一圈很淡的青紫的印子,像是被勒的。我心弦一动,非常隐秘的朝身边那几具蜡像瞅了几眼,都有,虽然很淡很淡。而且每一具蜡像上面,都有着伤痕一样的存在。这个好玩了。




突然太宰治放开我了。我揉着手腕,因为身高不得不抬头看着他(哦遭了我想杀他)。这时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憔悴,黑眼圈若隐若现。




他说:“我现在必须要去休息一会儿了。”




我说:“你为什么和我说。”




他说:“因为你是我的唯一的客人啊。”




我被噎了。只好说:“哦。”




他说:“我们这里什么都有。电影院,图书馆,休息室,歌厅,你照着门牌一个个找吧。钥匙的话,你刚刚也看见了。你可以随便进,包括这里。但是呢,就是你那边的走廊的这个位置。楼梯左边走廊的尽头的那个房间,你绝对不能进。虽然钥匙还在那个地毯的下面。”




我说:“你不想我进,又为何不把钥匙收起来呢。”




他说:“我不想。”




我说:“你是‘Bluebeard’吗?(*注:蓝胡子)”




他看着我,那目光火热露骨却让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凑上来,挽起我一缕头发亲吻,说:“但是你是‘圣女贞德’呀。”




他走了。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发现他吻了我(虽然是头发)。




 




我来到那副画像前。仔细看后发现那个站在尸骨之上的那个人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画得很淡,让人发现不了。穿着盔甲,但是显然是一名少女的身影。圣女贞德。而那副画的角落里面,那个黑色的东西也很细微。是血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真的是血吗?我走下那个大厅,发现天花板上镶嵌着镜子,我抬头看着一片昏厥。我又看向那个巨大复古的座钟,指针运转着,却还是指着“Ⅳ”的位置。现在还是卯时。我听着那不断转动的座钟,咯吱咯吱的,我转身上了楼梯,跑向了左边。在那个暗红色走廊奔跑着,我又听见了那些亡灵般的声音在齐唱着:“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太宰治应该去他房间了。我想,我现在是猫,我好奇心太重了。他或许是蓝胡子,或许不是,但我不是圣女贞德,我也不是蓝胡子的未婚妻。我是龙骑兵,我是火枪手。我弯腰,捡起地毯下面的钥匙,打开了门。




里面的布局和那边的布局一样。但是里面的却是各种巨大的黑色笼子;糖果屋里面的巫婆和被关起来的孩子,上面银晃晃的锁。角落里面放着好几把大钢刀。我对了。我静下心来,尽力调整自己现在杂乱的呼吸,数,一,二,三.......九。里面刚好九个人。我是第十个。我将钥匙握在手里面,想,蓝胡子,你现在就是菲切尔了。被剑刺死,被火烧死。你躲不过了。但是我脑海中又一闪而过他那双眼睛。心里像被堵起来一样憋得慌。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面丢出去。后我发现其中睡着的一个人的面容还比较精神。于是轻轻把他摇醒。




他吓了一跳,一见我立马兴奋得眼睛睁大。“你.......!”“嘘。”我比个手势,晃晃手中的钥匙。




正当我打算开打笼子时,他说:“你是第十个。”




我“嗯”了一声,正打算问问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突然把手从笼子里面伸出来,一把扯住我的袖子,语气里面恐惧四溢:“你先别救我。别问,现在来不及。告诉我,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也吓到了,后才说:“卯时,”我顿了一下,补充道,“第三个卯时。”




“那快走。”他死死拽住我的手腕,弄得我生疼,“第三个卯时开始后时间流逝的速度会立刻加快。它会开始朝着辰时去了。如果,如果不在辰时离开,就再也离不开了。别管我...!先别管......”




“中也,你怎么在这里呢?”太宰治的声音从门口徐徐传来,我看见我眼前之人眼中所浮现出的绝望,那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完美的绝望。我僵硬地扭过头。看见了他。他还是那么漂亮少年郎,面带微笑说:“你发现这里了。我明明告诉你不能进来的。你让我好失望呀。 ”但是他的眼眸里面完全都是笑意,没有一丝失望。




我蹦起来,几年的体术训练可不是白学的。一个闪身就躲过了太宰治出了门,在走廊里面狂奔,向着大门飞奔而去。太宰治这个家伙明显没有我跑得快。所以当我摸到门把时已经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了。我必须寻找来时的路,回到从前的地方。我打开了门。




但是眼前是熟悉的豪宅,太宰治站在我的面前。




咦?我扭过头去,看着背后一模一样的太宰治朝我走来。我浑身发抖,向后退去,却不小心进入背后的那个太宰治的怀里,被他死死抱住。眼前的太宰治弯下腰,对着我微笑,笑得真他妈的漂亮,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他说:“不要怕啊,中也。你是特殊的。”身后将我拥入怀中的太宰治捂住我的眼睛,我感觉到面前的那个太宰治将我的右手牵起,用他冰冷的唇亲吻我的手背,声音如同叹息一般:“你说对了。是很寂寞啊。”




我听见座钟咔咔作响的声音,辰时已到。我的偏头痛好像又要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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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车子抛锚了。而且现在大雪纷飞的,所以当看见不远处的那座旅店的时候只有神能知道我的心情。我叩响大门。一边看着这个旅店的招牌:Hotel California.红色油漆写的,但是红色油漆还向下面流了一些,鲜红如血。看上去很不舒服。开门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没人。然后我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见了一位脸色非常不好的男子。糖浆色的头发非常醒目,而且带着几丝放荡不羁的邪气足矣让人耳目一新。就是...咳咳。“抱歉,”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车子抛锚了,想在此处住店。那个请问你是...?”“老板娘。”他身后出现的另一位身高和我差不多的男子将其一拥入怀,唔啊一个头的完美身高差,“你好啊,我是太宰治。这位小矮人是我爱人,中原中也。”他笑着和我说,完全不在意怀中使劲踩着他脚的爱人,一边将我带入。




走上楼梯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那张血腥的图画,这幅图让我有些很不舒服。太宰治先生注意到,回头说:“这幅画是本店一开始就有的,不能随便换掉的。真的很抱歉。”说完还给了我一个歉意的笑容。我也不好意思再说点什么了。




走廊里面是暗红色,刚开始安谧无声,但是我突然听见了琐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有男有女,不断朝我诉说着:“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我忍不住问:“那个,太宰先生,这里真的只有我一个旅客吗?”“是啊,”回答的是中原先生,他还在太宰先生的怀里,“只有你一个人。




房间又大又漂亮,而且价格挺低的。我满意极了。




第十个。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回头看向继续腻歪的二人。于是太宰先生笑着和我说:“我和我爱人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然后...等等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朝他大大咧咧露出个笑容,表达着“不要害羞嘛”的意思。太宰先生有些怯意地看了看怀中娇小的爱人 见他竟然没有反应,一下和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地笑了。接着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也可以顺便到处看看。而且这店这里什么都有。电影院,图书馆,休息室,歌厅,你照着门牌一个个找吧。钥匙都在门口的地毯下面。你可以随便进。但是.....”




“但是.....?”




太宰先生怀中的中原先生露出了我们见面的第一个微笑,和太宰先生的笑容看上去相似异常,漂亮至极,却莫名给人以阴森森地感觉,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但是楼梯左边走廊的尽头的那个房间,就是这条走廊尽头的房间。你绝对不能进。虽然钥匙就在门口地毯的下面。也绝对不能进。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发抖,恐惧开始在心中渐渐蔓延。我想,啊,这里是多么美丽的地方,有着多么可爱的脸庞。但是我却还不知道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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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篇文我只解释两个最为隐晦的地方,也是自己比较喜欢的两个地方。其他的大家就自行体会吧。




1.时间:中也刚到旅店的时候是寅时(至于寅时是什么时候大家自己数一下吧,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然后他去睡觉,结果醒来后发现还是卯时。只过了一个小时。其实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卯时已经在他睡觉的时候过去了。所以当他和太宰治逛旅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个卯时了。逛完后回到客厅,这就是第三个卯时了。但是第三个卯时开始后时间流逝的速度会立刻加快。如果不在辰时离开,就再也离不开了。而这个时间又刚好和开头的“夤夜”互相照应。夤夜指的是午夜3—5点,也说是人心最为脆弱的时候。




2.蓝胡子:不知大家有否听过这个?大概是一个女孩子被嫁给了有个蓝胡子的特别有钱的男人。是未婚妻。这个男人之前娶过很多女人,但是她们都不见了。他把一把金钥匙给了女孩,说她用这个钥匙可以打开任何房间,但是唯一最底层的房间绝对不能进去。最后女孩进去了,里面残肢遍地,都是蓝胡子以前的妻子,她的钥匙掉到地方,弄上血迹,被蓝胡子发现了。最后女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她姐姐的帮忙,结局是一位龙骑士和火枪手杀死了蓝胡子。




因为太宰治的做法和这位蓝胡子很像,所以中也才会问:“你是‘Bluebeard’吗?”他觉得自己就是太宰治的“未婚妻”。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问太宰治,是不是要杀死自己。




但是太宰治回答的是:“但是你是‘圣女贞德’呀。”太宰治并没有否认自己是“蓝胡子”的事实,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但是你是我爱的人啊,我不会杀你的。




因为查资料的时候,有的地方传说蓝胡子曾经与圣女贞德一起战斗,对圣女贞德抱有极大的爱慕敬爱之情,然而圣女贞德被人烧死的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非常大,所以才会变得那么的嗜血残忍。当然这里面太宰治并不是说明自己的杀戮是为了中也,只是在述说自己对中也的爱慕之情。就是所谓的告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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